我放下肩上的薪柴闭上洞悉真理的眼眸展开双翅 在悬崖成为一轮圆盘大小的明月像跳水运动员跃入水面嵌在水面上
苦于重力的造物 请你飞翔在黑色的森林中飞翔挂满枝叶挂在崖壁的枯枝上最好再闭上双眼
你看着它落下看着它燃烧看着它牺牲看着它照亮你我照亮我撂下的柴薪
月亮在海底枯萎汁液在晚风中蒸腾请你 请你飞翔打破一切记录般的欢呼像跳水运动员响彻空洞的眼窟窿
雾笼罩着整个夜晚,无名的青年在晦暗的被褥里无声地啸叫。他不知道,夜已经降临了。房间里堆满了折纸与化妆品,尽是垃圾,散发着廉价的恶臭,他像一个流浪汉一样躺在垃圾堆里,更像一叠散架的纸箱被压在杂物柜底。不知哪处有一个传说,他说,传说中有一类蛆虫,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蛆虫,它们无形无相,一旦碰着了,就会被钻进身体里,被吞吃,成为一具皮囊。他的思绪飘向了那副躯壳最初的创口,那肉色的空洞,不知何时的光芒,他的太阳穴汩汩流动,他感到逼仄,紧迫的苏生。他感受到了来自文字世界的欢迎,他在夜晚的雾气中醒来了。
浮华的窗帘掩盖了忙作一团的视象,斑驳的灰影洗刷着点点殷红,凌乱的歌舞,沉痛的咆哮。他做作地梳妆打扮了一番,他没看出什么变化。他嗅了嗅自己。他难得这么轻松,放弃了一切的轻松,末日一般的轻松。他的步伐倒不怎么轻快,他走下楼,走出一切苍白与黑影的碰撞,街道昏暗,细雨在人的巢穴上,在鸟的巢穴上,它们交头细语。青年的身体这才苏醒,它们也发出了欢欣的轻叹,关节们、肌肉们、脂肪们,都伸出眼睛,窥探。青年说,你们看不透这个长长的走廊,你们看得透钟声里的时间吗?青...
我一直疑问着,疑问着感官是什么。假如我砍掉我的手脚,我会不能触摸;假如挖掉我的眼睛,我会不能视物。我有太多失去的感觉,我一定也是残疾。我渴望着超越万物的感知,正如失明的每个你渴望着光明。然而,这样的欲望大多是邪恶的,不是么?我的渴望,是遥远的,纤细的,我几乎无法辨认,我无法排除误认。我听到它的声响,我想象着遥远的那个我,那我仿若神明,洞悉宇宙的我,一种不伦的恶寒涌入心房。我畏惧那就是我,因为现在的我跌入凡尘,是如此孱弱;我又畏惧那不是我,它已经复生了,它不愿消亡,我不愿它消亡。
当然,我可以使用酒精,使用烟草,使用精神药物。但这缺少什么。我努力攀向最顶端的那个空缺,却总是不可达,仿佛最终一小段的路程总是被因果隔绝的;而我,也总是缺少着一个重要的、核心的物,我不知道是什么,就像我不明白为何我无法到达。我唯一明确的是,再禁忌、再烈性的果实也无法让我成为它,为何不放弃呢?
因为我畏惧它不是我,它不会死的,我不会让它死的。我会转而向其他万物求索,向任何生灵问道,源于我的偏执的它,忠于我的欲望的它,向它牺牲的我的欲望。...
你还好吗?我不曾知道这一天的存在,所以我离开了。但这一天是多么晦暗,我坐在房间里,透过泛黄的玻璃窗看到天空一隅,却被层云遮掩。我不曾爱过你,我对你施以冷漠,直到这一天。我害怕,我害怕你埋怨我,害怕众人指责我,我也痛恨我。但是,我知道的,我有我的生活,我不能深入所有人,包括你。人只有在离去的时候才会伤感,对吗?我不愿去想,我不愿探讨人性,我讨厌一切共性。也许这一切事情都有一个中心,那就是死亡。
我也多么羡慕你,羡慕你能够坚强地呼救,羡慕你能像小说的主角,围绕某个中心奋起反抗。相反,我是多么地神经质,吐露出的是支离破碎的言语,就像在街边吐了口痰一样。今天是多么晦暗的一天,在我告别你之前,我游离在户外,想象自己是无机的,想象自己是相机镜头。我错了吗?我注意到这一天,光线总是不足,无论是清晨还是中午,抑或是现在下午,天空的那一隅总是那样昏黄。
我想,在我过去的时日里,也许是某个时间点,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一定有什么被我不小心遗弃了,我却完完全全忘记了这一回事儿。而我现在只是在等待,等到了这一天。它就像一把钥匙。当我想要...
现在,我要开始讲另一个故事了。在这个故事里,我需要一个主角,两个配角,三个反派。我还要庞大的世界观。或许,没有人会得到幸福,我也可以让它持续下去,永远。现在,我要开始讲第三个故事。只有三个角色在这个故事里,一只是鸡,一条是狗,一头是猪。我想,我们缺了一位母亲。好的,现在我们只好假设她已经死了。现在,我在讲第四个故事。有一只猴子,有一个政治家。而现在,我们需要证明它们都不是老鼠。
这是不证自明的事,证毕。现在,是我的第五个故事。咳咳。曾经,有一位伟大的国王,他发明了一个伟大的盒子,传闻按下盒子的按钮,就会传出神谕。有天,一位老妇人来到盒子面前,盒子告诉她:“政治家都是老鼠。”事情传出,这个荒谬的国王立刻被宰相处以绞刑。我想我们不能从这个故事里得到什么,就让我们跳过它吧。现在,我有第六个故事讲给你听。这个世界是多么完美无瑕,它源于一颗小小的粒子,却终于一篇广袤的宇宙。这难道不是神谕吗?这简直就是神谕。这是人类的善果。我无法确切形容这个世界的秩序,因为我太蠢,而我们逻辑上的后代会越来越智慧,后略。
现在,我们也许会...
当我认认真真地思考这些事的时候,我大概是疯了。理论上,我认为我的身体里住着一个社会,当我凝视着一个人,那他就是我。当我凝视着她,我疯了。她是不存在的人,但我看见她了。
我是多么狂喜,多么。我一直在寻找她。我寻找着不存在,尽管不存在是不存在的,但她存在了。她从绝对的世界里坠落,她不再是完美的了。她是可以被玷污的,她是一切美的原型。她是被支配,而我终于无法成为她。她是一个洋娃娃一样的小女孩,我贪婪地检查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和服饰,我感受着柔软和坚硬,我看到了她的凝视,她那毫无好恶的鄙夷,我看到了我自己。我将她细细剖开,玩耍着她的血肉器官。她那粘稠的鲜血让我想到了母亲,于是,也许吧,我在唾液中坠入了深梦。在梦里,我又遇到她了,我们没有交织在体液中,我们在另一片空间,我们在深棕色的旧相片里对视,她是那么美丽端庄,我的措辞无法逃脱她的清香氛围,啊啊,她的皮囊现在包裹了可爱的生物组织们,黑色的长发与眼眸,我不禁发出失禁的呻吟。我感到腹下一沉,仿佛经历了一场盛大的昏迷。
我常常问自己,我爱她吗。她是谁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
无意识写作作为一种上世纪前叶兴起的前卫写作概念,在现代并未占据公众知名度,是否可以认为它是一次失败的尝试?这大概是新资本社会不愿看到的一种纯粹非理性的欲望,它的没落不在于根源性的缺失,更可能是一种进步的“逆行”性。
因此,我敢于大胆阐述我对无意识写作的理解。因为i在我看来,它是对于社会规训的消解,是对内心秩序的再重构,不具有稳固的内核与源远流长的发展脉络,比如它拒绝词句的斟酌。
现代散文诗当我在这里谈论现代散文诗时,我或许探讨的不是下两首创作,更多地会是一种模糊的观察。原因一方面在于我的创作的贫瘠,一方面也是无意识写作在杂谈中的尝试。然而,这里对文体的探讨恰恰源于创作。
这里姑且是在谈论一种非“散文诗”的散文诗。大众往往认为散文诗是诗性的散文结构,或者认为是两者特性的融合;这里的非“散文诗”性源于分类上的妥协,是创作而后的“生搬硬套”。回归创作而言,它代表了无意识过程对于文体习俗的否认。
而正巧,诗往往被认为是最接近无意识的文学。散文的组织形式或许加强了对于结构性的消解。
两首现代散文诗i
我落在河底的星星上,我在绒毛的拥簇中散发光芒,我体验着一种高调的灭亡,我意识到这是一场梦。...
《悉达多》与《荒原狼》与黑塞,孤独、苦痛、和解、幽默以及现实单就文字上而言,我更喜爱前者平和淡雅的风格,后者则更多地参杂哲学与心理分析。但因为我从中所感受到的精神是如此相通,如此浑然一体,我不想把这两本书分开来讲。
I. 孤独《悉达多》与《荒原狼》,这两部以主人公命名的小说仿佛注定是孤独者的自陈。哈立的形单影只,源于精神的傲慢与自卑。他们迫切地渴望人生的暂不可解的问题的答案,但他们明白极致纯粹的答案甚至次一级的答案理应是不存在的,因此他们不能积极地去追求它,更不能理所当然地放弃它,于是他们进退两难,被迫处于饥渴的等待中,直到某一天,他们清醒地认识到了这一处境,痛斥自己的愚钝,只得向着混沌中走去。再到某一天,他们失败了,他们本该知道这一点的,他们悔于自己的盲目。终有一天,他们意识到了这绝望的晕头转向,世界仿佛变成了各向同性的混沌,不再有什么味道了。他们或许是聪慧的,但一定和广大世人一样不清醒,他们时刻坚信自己当下的信念。
悉达多见山,荒原狼见海。前者选择踏上竹篮打水的苦修之路,后者选择用剃须刀自我终结。他们在沸腾的尘世里只能感到孑然一身的疏离感。这就是孤独。
II. 苦痛就书的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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