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德语文学,我劝你少看。—— SWL
常言:“二十弱冠,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今年,SWL 步入了弱冠之年,纵观人生之历史,现在正该是朝气蓬勃、生意盎然的岁数,同时也开始陆续感到时光荏苒、青春不在的遗恨了。
过去的一年里,我最常规训自己的一句话是:“人性是虚无的,是不可定义的,总之是不存在的。”我教导我自己,这样的想法能让我解下镣铐,成为自由的存在。
过去的一年里,我向来不愿思考为什么。更多地,我可能会是一个优秀的传教士——我热衷于传播自己坚信的学说,而且我的内在丝毫不认为相信需要什么依据。
“弱冠”是什么呢?“而立”解释为成家立业足矣,“不惑”解释为不再困惑亦足矣。那么,“弱冠”又能解释为什么呢?“冠”承载了太多文明的重量,“弱”则让“冠”的复杂内涵更为不稳定。男子二十行加冠礼,冠礼即成年;但成年远不是成熟,“弱冠”由此而生。由此而言,二十岁代表着极端的复杂和矛盾:壮志豪情和自卑怯懦是同在的,困惑的提出和消解是繁复且轻易的,对意义与无意义的狂热崇拜和坚决反对是常常翻转的。
若是你认同这一规律,同时你也了解 SWL,你会发现 SWL 就是这样一个典型的“弱冠青年”。他有着懵懂的成年人的自觉,却又珍视着幼稚期的执拗。他的思考风云激荡,一变再变,年前坚持人性之不可定义,年后却接受了凭着人性随波逐流;痛苦时坚信自己是痛苦的,快乐时将快乐的缘由抛之脑后。
所以,时间的河流才需要洗刷河岸、抚平河床,它将带来物质上的“而立”、精神上的“不惑”。“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我曾认为这句话的主旨在于惜时。今天的我越看它,越觉得它的意涵落在文字的反面:时间是河流,却不像河流,时间更像河岸与河床;流逝好似是昼夜不停的,却又不是“昼夜不停”的,流逝本身就是昼夜发展的因。
SWL,“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你明白吗?越遐想,越不懂一切;越提笔,越了解自己。生命不在于定义,不在于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