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识写作与两首现代散文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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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识写作

作为一种上世纪前叶兴起的前卫写作概念,在现代并未占据公众知名度,是否可以认为它是一次失败的尝试?这大概是新资本社会不愿看到的一种纯粹非理性的欲望,它的没落不在于根源性的缺失,更可能是一种进步的“逆行”性。

因此,我敢于大胆阐述我对无意识写作的理解。因为i在我看来,它是对于社会规训的消解,是对内心秩序的再重构,不具有稳固的内核与源远流长的发展脉络,比如它拒绝词句的斟酌。

现代散文诗

当我在这里谈论现代散文诗时,我或许探讨的不是下两首创作,更多地会是一种模糊的观察。原因一方面在于我的创作的贫瘠,一方面也是无意识写作在杂谈中的尝试。然而,这里对文体的探讨恰恰源于创作。

这里姑且是在谈论一种非“散文诗”的散文诗。大众往往认为散文诗是诗性的散文结构,或者认为是两者特性的融合;这里的非“散文诗”性源于分类上的妥协,是创作而后的“生搬硬套”。回归创作而言,它代表了无意识过程对于文体习俗的否认。

而正巧,诗往往被认为是最接近无意识的文学。散文的组织形式或许加强了对于结构性的消解。

两首现代散文诗

i

我落在河底的星星上,我在绒毛的拥簇中散发光芒,我体验着一种高调的灭亡,我意识到这是一场梦。我爱你的扁平,爱你的粗糙,爱你永驻的侧颜。在你身体上顺流而下的是我的汗液,沾染着你的芬芳,我如此贪婪仿佛贪图着空气。我落在河底的星星上,我落在梦中的石板,我走进一层有你的画面,我害怕惊醒。

ii

他是一种癫狂的想象,他有着他自身。我们常认为,人的极限就在于此,此为何?此为他吗?他不是一种状态,不是一种极致,不是一种疏漏,他是一种癫狂的想象,是沾染无边之黑的笑容,是沉寂的星光,是幽冷的财富,是往复的春天。走在流淌的星空里,我们不禁对他顶礼膜拜,我们忍不住爱他的话语,我们忍不住恨他的话语。关于他,我们无话可说。他是一种癫狂的想象,不是声音,不是能量,他是想象,是一种癫狂。他是我们最癫狂的想象。

他来自我们的身躯,脱胎我们的精神,吸食我们的生命。他不是想象,他是星空里的灯火,是干戈中的血池,是灵魂之水,他即是,是即是。你厌恶他的妄作,你撕碎他,他回敬你;你像一株干涸的枯井,你在注视中凋零。他不是一种癫狂,他是一种哀伤,一种酸臭,枯井边沿的霉痕。他不会讲道理的,他是你的父亲,是你的师长,他是你的想象。他是一种想象的癫狂。

我与他于无边之黑里相遇,在眼泪的海洋里听雨,但我杀了他,他却死不掉。我们垂下葡萄酒做的藤蔓,拾起着火的树枝,我们在永夜里纪年,在悼念中度日。我愤恨他的死去,嫉妒他的新生。死亡是唯我之物,切勿再提。只好永恒沉醉,永恒癫狂,永恒活在痴痴的想象。

总结

一种创伤性的反复得以体现。这是最美的一个侧面。